瑜伽練習中,一旦陷入疼痛、恐懼的深淵,就會忘記呼吸!。

越是堅持阿湯練習,我的身體感受和練習感悟越是容易如泉湧般浮現出來。

從長沙奔波到廣州後,我更多是早上練習,白天休息。

當然,我也會疲憊,那就用睡眠來補充。

我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放縱,已經很久沒有5點起床了,默默推遲到了6點。

起床晚的直接後果是,我的時間就像被偷走了一樣,每天忙忙碌碌,該做的事情卻沒能延續,比如讀書、背詩、寫字等,那麼先努力恢復到5:30起床,這樣到達教室時差不多是6:30

幾位同學已經開始了練習,鄒傑老師還在繼續他當天的練習。

走上墊子,我的阿湯旅程就要開始了,提醒自己,認真關注每一個呼吸,用呼吸引領身體,期待著那天我會遇到什麼。

也許是身體生理周期的緣故,也許是受到周圍學員的影響,也許是我的呼吸調整得比較好,那天的vinyasa沒有很累,盡管到了後面,依舊要趴下來,再推起身體,但前幾個vinyasa,都還算自如,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雖然教室是南北通透的,怎奈濕熱的廣州沒有風,即便我在窗邊,也沒有一絲絲風襲來,於是汗珠噼裡啪啦掉不停,就是個常態。

在老師帶領大家唱誦之前,我感覺教室裡的位置逐漸被占滿了,這是一個普通的周二早上,怎麼有這麼多學員來練習,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支撐著他們來到這間教室熬湯?我心中升起一個大大的疑問。

無論教室中發生了什麼,我都需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因為阿湯的旅程是要自己一步步往前走的,我無法預設每次練習會碰到什麼,那就懷著一顆好奇的心,靜靜地等待。

來了什麼,我都接著,不會抓著不放,也不讓自己卷入其中,就隻是靜靜地看著它。

雙角式C中,有助教老師來輔助我,能感受到她在幫我打開肩膀,那股力好強大,肩膀好疼,然後就會不自覺地收緊,乃至抵抗。

雖然我知道呼吸有多重要,但那一刻,我似乎陷入了疼痛的深淵,早已不知如何用呼吸拯救無助的自己,瞬間覺得自己有點紙上談兵,平時講呼吸時誇誇其談,到了自己實踐時,一樣抓瞎。

聽到鄒傑老師的一聲『Samastihi』,學員們紛紛站立到墊子前端,準備開始唱誦。

那時,我做到了頭碰膝B,匆匆站立起身,跟著老師一起唱誦。

呃……怎麼心臟砰砰跳,唱個OM,感覺都不是連貫的,甚至有點慌神,總覺得本來剛調好的呼吸節奏,有點被打亂了。

做到馬裡奇A時,感覺身體比較開,頭部似乎能輕松落到膝蓋上,後腿髖關節的位置也有一種空間感,神奇。

每次,一做完馬裡奇A,再做vinyasa時,我就發現往後跳到四柱會很輕,這是一個什麼原理?

接著是馬裡奇B和C,最近做C,怎麼向右側扭轉時,總覺得空間不如左邊大,左右兩側的感受差異相當明顯,這種差異一直延續到了D中。

受寵若驚地,在我準備嘗試第一遍馬裡奇D時,老師和輔助老師都跑過來要輔助我,待我自己先體驗一下的,我感覺身體扭轉的程度比之前要多一點點了,盡管還沒能自己抓到手,但只要方向是對的,就好。

做到第三遍時,助教老師幫我把手綁上,並提醒我吸氣脊柱向上延伸,呼氣扭轉,肩膀也要打開,似乎在捆綁之下,我的上半身能更為挺拔了。

之後的輪式,助教老師有幫我伸直雙腿,那股力好大,我的肩膀和胸腔沒有感覺,左邊胳膊肘瞬間抻拉感好強,我認慫,數到5個呼吸,就下來吧。

後面的幾遍,我就在自己的舒適區裡體會和觀察著,老師也有提醒我,要覺察自己的不舒服的手肘。

我發現,當我能更多依靠雙腿時,手臂的受力就小了,那時手肘的不舒適感就會下降很多。

做前屈體式放松時,被助教老師輔助是一種很舒適的感覺,她似乎在把我的下腰背部先往地面的方向拉伸,然後再讓我的胸腔向前伸展,那是不是我自己在做前屈時,也要多關注坐骨向下的這股力呢?平時,我有點過於關注身體向前延展,貼向腿的力了,但想想看,若要伸展脊柱,總是要兩端用力,那麼坐骨向下的力不容小覷。

結束體式過後,是放松環節,我似乎已經接受了教室中會有聲音,教室外會有車輛噪音的情況,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創造自己內在的安靜,用毛巾把眼睛蓋上,安靜地躺一會兒,逐一放松身體的部位。

這時,老師的聲音徐徐傳來,我告訴自己不要聽,但還是聽了個七七八八。

老師在給一位學員講後彎與髖關節外旋的關系。

等我放松結束後,跟那位學員簡單聊了幾句。

原來她曾經在教室規律練習了一段時間,但身體不舒適,就暫時停止了,這次是被老師叫回來的。

畢竟,辦了卡,是需要堅持下去的。

不知老師給她的講解是否能讓她對自己的身體與練習有更為詳細的了解,繼續回到教室練習呢?

她離開時,跟我說,這位老師很好……我忍不住想,既然老師這麼好,怎麼您都沒能堅持練習呢?也許是她對瑜伽和阿湯沒有特別堅定的信念。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跟一位陌生人分享,這是一位好老師。

結束自己的練習,我就安靜地坐在墊子上,看看教室裡發生的事情,是一種很有趣的經歷,有很多值得記錄,很多值得挖掘,很多值得反思。

不知這一次我能了解多少,盡力而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