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叫趙夢，是個上門瑜伽教師。
平時的服務對象主要是富家太太，趕在她們丈夫下班前把課上完。
偶爾有時會跟他們丈夫打個照面，因為年輕貌美也會被口頭上調戲幾句。
今天收到的客戶地址，倒是在一個看上去很窮的小區，地址偏僻不說，這邊的街道破舊衛生條件還臟亂。
好在課時費高，兩個小時四千塊，讓人舍不得拒絕。
『叮咚』我按響了門鈴，房門打開卻讓我大吃一驚。
是個小兩層的復式樓，裡面的裝修富麗堂皇，說是居住用房都屈才了，簡直像個大酒店。
『是瑜伽老師是吧？歡迎歡迎！』保姆替我開了門，主動來替我拎行李。
真是奇怪，如果這家人這麼有錢，為什麼要把房子買在這呢。
『老師來了，您好您好，快請坐』一位很年輕的女生出來了，看樣子不過20幾歲，『我叫周紅，老師您好』
周紅使了個眼色，保姆就給我遞上了一杯新鮮的柳橙汁，看樣子就很貴。
『謝謝，那我們就現在開始吧』不知道為什麼，這家給我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我想早點開始早點走人。
『好的，老師』周紅很積極，立刻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但是老師，授課的全程，我可以錄相嗎？』
『不可以的哦，我教課的時候不喜歡有鏡頭的』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哎呀，老師，我這個人底子差，又真的很喜歡瑜伽，隻是想把課程拍下來然後自己回看，你看，我就用這個小手機拍』
周紅還真的就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手機，支了一個手機支架，拿到離我們差不多有兩米左右的桌上架著，其餘的再也沒有任何動作了。
『那好吧，』隻是一個手機拍攝，應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看她一臉真誠，我沒有再堅持。
我把墊子鋪在地上，讓她坐在墊子上兩腿分開，先做一個熱身。
她卻直接劈了一個橫叉，面朝鏡頭，彎腰俯身，露出兩團飽滿的渾圓。
『不……不用把動作做得那麼大，』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眼，提醒她，『只要稍微活動一下就可以了』
『沒事，老師，動作得做到位』沒想到她動作做得更誇張了，直接把雪團子在地上擠壓摩擦，時不時地看鏡頭一眼。
『接下來我們學動作吧，先從最簡單的貓伸展式學起吧』
『慢慢地趴在墊子上，然後一點一點地把腰彎下去』我先做了個示范。
本想等著周紅跟著做，結果等了半天她就站在原地沒有反應，我把頭偏過去，滿臉疑惑地盯著她。
『老師，我能摸摸你的腰，看如何發力嗎？』
2
周紅柔弱無骨的小手撫上了我的背，我整個人渾身一顫。
她摸得很有技巧，沿著脊骨慢慢地從上往下摸，手指經過之處像是有電流貫穿。
『會了嗎，你試著做一個吧』她摸得實在太癢，我抓著她的手停下，指著旁邊的瑜伽墊讓她試試。
我讓她趴在墊子上，像貓一樣地伸展。
然後自己揚起胸脯，踏上秋千在空中劈了個叉。
『咔嚓』一聲，後背傳來聲響，閃光燈晃花了我的眼。
回過頭一看，是個男人在偷拍，滿臉壞笑，看見我盯著他也沒有躲閃。
『老公，你怎麼來了呀？』周紅從墊子上起來，抱著這個男人的手臂撒嬌。
『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秦正，老公，這是我的瑜伽老師趙夢』
『老師你好』秦正向我伸出手，目光快速地把我從上到下掃視了一圈，沒忘記在飽滿處多停留一下。
『老師，能不能也給我教學一下？我也對瑜伽很感興趣』不知為何，秦正掃了一眼正在拍攝的手機，向我提出了要求。
『如果兩個學生的話要加錢哦』
『沒問題，再加兩千，把我也帶上』秦正笑得一臉猥瑣。
『那你先熱熱身吧，我先教你一些基礎的動作』
『不用不用，咱們時間緊張，』秦正脫了鞋子腳一蹬上了秋千，『直接從秋千開始吧，我就想學這個』
周紅家沒有秋千，這個秋千是我帶過去安裝的。
也就是說如果他要用的話，我得和他一起在秋千上做動作。
『那你先下來吧，我先做個示范』
『不用，時間這麼緊，咱倆一起吧』秦正往右邊挪了挪，給我讓出了一半的位置，拍拍身邊示意我過來。
『是呀，老師，我還想趕緊學東西呢，您就湊合一下一起吧』看我在猶豫，周紅從後面推著我的背催我。
我看了看手表，確實時間所剩無幾了，再加上周紅她都不介意，我再扭捏就顯得不專業了。
我坐在秦正身邊，柔軟的佈條因為重量頓時就塌陷了一塊。
我身形不穩，再加上剛坐上去重心沒掌握好，整個人像倒栽蔥一樣向一邊倒去。
秦正眼疾手快地拉住我，一隻手環抱我的腰，一隻手拉住右胳膊，動作太急了不小心掠過我的胸脯，激得我渾身一顫。
他的胸膛貼著我的腦袋，呼吸噴灑在我的脖頸，我背後頓時就爬滿了雞皮疙瘩。
說實話，秦正很帥，身高180+，模樣也周正。
現在和他肉貼肉地挨得這麼近，我的心在止不住地砰砰亂跳。
『這好像也可以做個瑜伽姿勢吧，老師？』秦正居然沒看我，反而是在認真研究這個動作。
『對，這也可以做個姿勢』為了緩解尷尬，我趕緊順著話茬子去接。
『是這個嗎？』
秦正就著摟著我的動作把我抱起，身體摩擦佈條的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然後讓我跨坐在他身上，兩個雪團貼在他的嘴邊。
秋千隻固定了兩邊，非常不穩，我和他的動作晃晃蕩蕩，要靠著對方的力才能坐穩，隻好貼得又近了一些。
『這…這在雙人瑜伽裡也可以算一個動作』我臉頰滾燙，移過頭不敢看他。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
就在我思考要怎麼結束這個尷尬的場景時，鬧鐘鈴聲像救世主一樣響起了。
這是我上課時的習慣，訂一個又吵又沒品的鬧鐘，時間到了絕不拖堂，這樣客戶也不好意思占我課時上的便宜。
『時間到了，我先走了』我飛快地從秋千上下來，紅著臉收拾自己的瑜伽墊。
『好的老師，那我們下次再見』
秦正伸出手和我交握，手指在我手心裡勾了一下。
然後去收一直在錄著的手機，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3
『老師您好，我們邀請您上一節直播課，有觀眾同時也面向全網直播的，費用暫定5千，看您這邊ok嗎？』
微信上突然收到了周紅的消息，她邀請我去上一節直播課。
到了地方我才發現，裡面坐著的，全部都是男觀眾，一個女的都沒有。
直播間選在了周公家的客廳裡被他們佈置成了ktv包房的風格。
炫麗的霓虹燈不停移動，照在人身上，客廳中間放了個瑜伽球。
『老師來了，快，大家都等不及了』秦正指指瑜伽球示意我開始，同時支起了一臺大的攝像機對著我，攝像機用線連著電腦，時時上傳到網絡。
『好，那我先從一些簡單的動作開始』
我一條腿跪在球上，雙手伸展做了個簡單的拉伸姿勢，觀眾都沒有什麼反應，呆呆地坐著一動不動。
可能是嫌這個姿勢太簡單了吧。
畢竟5千塊呢，得對得起這個價錢。
我倒仰過來，後背貼著瑜伽球，用腿支撐起整個身體，胸脯挺得高高的。
一束霓虹燈打到了的飽滿處，觀眾席頓時熱鬧起來，響起一眾快門聲。
『對對對，老師就保持這個姿勢，大家反響都很好』秦正一邊刷著直播間的彈幕，一邊大聲指揮我。
『感謝大哥送的火箭，好人一生平安！』秦正在跟榜一大哥互動。
『跳段鋼管舞，我給刷個飛船』秦陌讀出了彈幕的內容。
客廳裡正好安了一支鋼管，這該不會是提前安排好的吧。
『不行，我這是瑜伽課』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今天直播的收益，我們四六分成，我四你六，如何？』秦陌加了碼。
我看著直播間不斷上漲的人數，以及飛快彈出的彈幕，咬咬牙走到鋼管邊。
霓虹燈適時地打在我身上，從脖頸到胸脯，再到我扭動著的腰肢，秦正拿出音響選了一首性感的音樂。
『下一個環節，現場互動！』秦正把音樂暫停，拿出了一隻麥克，『大家可以掃描我們的二維碼打賞，打賞最多的可以上來和老師一起跳舞！』
現場的喧鬧達到了頂點，觀眾席上的每個人都爭搶著掏出手機掃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狂歡促銷搶購。
『004號，恭喜你，上臺！』秦正大聲地宣佈了幸運兒。
一位肥頭大耳的男士走上了臺，一屁股坐在了鋼管旁邊的沙發上，拍拍他的大腿示意我跳舞。
4
『啪！』
直播間突然陷入一片黑暗，連電腦都自動黑屏了。
『不好意思，可能是停電了』周紅突然從外面沖了進來，打著手機的手電筒勉強照亮。
『看這個樣子，一時半會也好不了』
『啊？沒勁！』觀眾席傳來一陣噓聲，隨後紛紛起身走了。
『哼！你們這是虛假宣傳，我要告你們！』舞臺上的那位大哥也磨蹭著起身，不滿地點著秦正的腦袋。
『是是是，下次您再來』秦正彎著腰賠笑臉，轉頭就叉著腰瞪著周紅，『當初叫你別買這個破地方，非買！這下好了，停電了吧！』
『老師您先回去吧，我們把收益算好了打給您』
當天晚上，我就收到了整場直播的收益，一共一萬兩千元，而我不過上課了一個半小時左右。
我打開了外網的瑜伽視頻集，習慣性地想要在睡前復習一些瑜伽動作。
榜單第一卻是一個奇怪的視頻，標題寫著：美女老師家庭瑜伽視頻，封面模糊不清，像是用了像素不好的設備在偷拍。
我好奇地點了進去，看了不到十秒就發現這視頻不對，距離遠，畫面模糊也就算了，視頻裡房間的擺設，使用的道具都那麼眼熟，畫面中人換了個動作，我看到了面對鏡頭的我的臉，這是我在周紅家的教學視頻！
什麼隻用手機拍攝，什麼想要回顧一下教學動作，統統是假的！
估計我前腳剛走，後腳他們就把視頻上傳到網絡上去了。
我氣血上湧，跳上出租車就直奔周紅家，大力敲門，卻一直沒有人回應。
門裡面有動靜，我聽到了！我用腳咚咚地踹了兩下門，就差把門直接砸開了。
門一打開，我卻被門裡的景象驚呆了，一動也不敢動。
無數少女像狗一樣，脖子上拴著鐵鏈子，趴在地上。
每人前頭都有一臺攝像機對著她們，攝像機連著電腦，在實時直播。